extremology 极端者
黑金战役 | 忍者极端。 “我要复盘我的人生,希望为时不晚。所谓那些鸡汤真谛 应该做些取舍,生活继续,事在人为。若是守株待兔,就是坐以待毙。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要体味世间百态,我会变成自己唯一的生存体。在这个物质的世界,我是自己的梦魇,也是自己的救世主,我控制属于我的一切。我眼中的世界凄凉悲怆,我的思想极端而疯狂,又极度脆弱,别惹我。我已荷枪实弹,准备出门好好玩耍,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蓄势已久。” 这绝对是一首乍听感觉肆意暴虐的作品。尚雯婕在《最后的赞歌》时期盛开的哥特式脑洞,多年后又开出了番外之花,在绝壁绮丽,毒刺横生。惯于诠释悲情的大提琴被撕扯出《电锯惊魂》般的悬疑与恐怖之感,确实,她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神经的艺术家Guy Sigsworth, 让“极端”这个很抽象的形容词,通过音乐,有了非常具象的画面感。国人对音乐的普遍听觉习惯是非常流畅的旋律,那种感受被称之为“悠扬”。而在尚雯婕的脑洞里,“极端”绝对是成锯齿状的存在,波形参差不齐,走向毫无规律,值得被普世价值观归为“荒腔走板”。 跟尚雯婕一起工作了十年,与其说这个人很难摸透,不如说其实她自己也还在不断深入的了解自己。尚雯婕是个脑洞巨大的人,她在自己筑建的世界里过得很high,请注意,我说的high不代表任何某种具象的喜怒哀乐,这种high,就是某种“极端”,是属于尚雯婕的精神世界。早年间,我曾试图从心理学的角度掀开门帘往里打望过,确实深不可测,峻岭峭壁,也有空中花园,但又只对她自己开放。在她自己建立的那个世界观里,她很享受那种自娱自乐。可是毕竟我是站在外面看,那种极端的high,其实是绝望的无助与极端的孤独,具有孤芳自赏般气质的悲情英雄主义。音乐是她的“伴侣”,功能就像是小说里常用的“树洞”,她可以把各种莫名的情绪与冲动都写进旋律里,让那些无法在现实世界实现的,都在自己的音乐世界观里,凌驾于音符之上,间或抽象的,具象化。她可以塑造一个人,然后亲手杀了他,然后再将其复活。 事实上,在我与尚雯婕合作的过往的所有唱片与单曲时,尚雯婕都非常排斥自己的音乐与人设被具象化或误读。随着深入浅出与若即若离的太极式交往,我们也越来越了解这个人的思维方式与性格使然。确实有许多大红大紫的歌手此起彼伏,他们在对的时间唱出了百姓的民声或附和了主流情绪与价值观。确实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不少坚持向内挖掘独立个体精神主义的创作人,无法讨好谄媚向市场妥协。我很幸运,遇到一个足够有城府,足够坚定,又足够隐忍的拍档。尚雯婕非常明白,熬过了“冠军”这个“起步价”,后面的还有太多高昂的代价需要透支,为了取得最终的诉求,这一路,都得忍。 “老妈说的没错,不该轻易出手。我讨厌看见自己后悔的样子,永远不要以破碎之心去赴汤蹈火。我一身怒火,四处狂奔,我要一手遮天。在我愚蠢的大脑里,嫉妒如影随形,最终,它将炙烤我的灵魂。我非常极端,我几乎癫狂,我也极易崩溃,不要试探我的底线。我已荷枪实弹,随时可以干一票大的,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 毕竟也才2-30岁啊,一个复旦毕业的高材生,你让她一直忍,也确实残忍。于是你就会发现她智慧的一面,通过创作,她可以在虚构的次元里畅游自己的理想人生。她曾在《in 内核》里剖析自己的精神世界、在《最终信仰》里幻想自己功成名就时的铁马凯旋、在《最后的赞歌》里与“魔鬼”决斗,也在《恩赐之地》里向往事干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只有高大尚的情操,于是她把她的自卑、愤怒、欲望、懒惰、仇恨、嫉妒、任性、绝望 等等情绪写进歌里。为了多少还是接点地气,我每次都会尽量选旋律铿锵的做主打歌,然后填上特别感人的中文词。至于这首《极端者》,我想让她很纯粹的存在,让歌词赤裸裸的明朗,让大家明明白白的进入尚雯婕的世界,看着她手持“玩具”,看着她怒火重生。里面那个主角,也叫,尚雯婕。但也许,她,就是你。 人到中年,对“极端”有了新的认识。开始对这么抽象的形容词,有了更辩证的赏析。这首歌,不多不少,很好的诠释了尚雯婕的极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忍无可忍,去到自己的次元里,肆意的发泄。这种人设,近乎网游里的角色,她可以飞,她可以再生,她可以肆无忌惮。(恩,3000块钱以上的耳机都配上了吗?听歌吧,把音量放到足够大!) 对了,人生本来就是一次修行,都要好好的活。 —— 聂心远 创作手记: 善良、邪恶,脆弱,强壮,我是个矛盾体,我是我自己的主宰,好与不好,我已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我是我的魔鬼,我决定我的命运。邪恶的自己最兴奋了!